第二天,我被几斗叫醒了:“起床,懒虫。”我揉了揉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板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你没有闹钟吗?”他问到。“我把闹钟关了。”我看了看手表说。然后检查了一下弹道计算功能,一切正常。
“陶德?”“什么?”“枪声太吵了,你有没有消音器之类的给枪安上。”他向我保怨到。我摇了摇头,把那把HPBDA和SIGSAUERP210抽出来:“没有,而且有也没有,因为这个不是安消音器的枪管。”
几斗惊讶的问:“那个还要枪管?”“可不,你以为那个是胶水粘上去的。”我回答到。顺手拉开套筒看了一下枪膛,看到子弹上了膛,我犹豫了一下,卸下弹匣,把子弹退了膛。然后在装上弹匣。现在我有77发9mmX19mm子弹,其中有一个装满的30发弹匣,还有从医院弄到的那几个弹匣,还有枪的,不过昨天我把那把MP9连同那个没打空的弹匣交给警方了。我希望不要引起注意,因为任何地方枪声都是警报。
他揉了揉耳朵:“这个对听力的影响很大啊。”“可不,我以后要考虑到对人听力影响小的东西了。”我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所有枪都可以加消音器呢?”他又问我。
“改了枪管都可以的,不过也不一定安了消音器都可以有消音的效果。”我耸了耸肩。
“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安了消音器,最好配合亚音速弹使用,这样消音的效果会好一些。”我想了想,说。
“亚音速弹是什么?”“就是子弹飞行速度低于音速的子弹。”
他沉默了片刻,最后一句话把我放倒了:“我都听不懂,因为太难理解了。”
FXXK!!我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不拿去做暴走漫画都浪费了!敢情我是对牛弹琴啊。不过他又说:“我猜你想说‘你他妈逗我’对不对啊?”
我的嘴角抽搐般的笑了笑:“阿夜,你能告诉我你跟他在一起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生物奇迹。”
简简单单吃了个早饭,我们两个人就出门了,没过一会就到了学园。
“早上好,几斗。早上好,陶德。”唯世微笑着向我们问好。“Sir。”我点了一下头。
“庶民,不向我打招呼吗?”奇迹带着不满向我斥责。
我把头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清晰的说:“对不起,奇迹先生,我现在是新大西洋公约组织彩虹特战队队长,也就是说我是一名正在服役的士兵,所以请不要称呼我为‘庶民’,请您称呼我为‘中士’或者‘队长’谢谢,sir”。
唯世在一旁尴尬的笑着:“没必要这么较真吧,陶德。我还要上课呢。”
“你上课的时候他也必须寸步不离吗?”我头都没转的问到。“那倒不是。。”他迟疑的说。“那你先走吧,我就在这等。”我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强势真的起了效果,他叹了口气。正色道:“早上好,陶德中士。”
“早上好,奇迹国王。”我脚后跟一并,“啪!”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好了,我们走吧。”唯世催到:“陶德,你也一起来吧,我们今天和理事长商量一下。”
“All right,got it。”我回答道,跟着唯世进了学园。
我跟着他走了没几步,就在前面围了一大群人,不知道在议论纷纷些什么,不过都是日语,我的语言翻译机最多就是一对一的说话,所以对于我这个睁眼瞎而言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当我发现墙上贴的是自己的照片!还有完完全全不认识,对我而言是乱码一堆的日文。
那张照片是我刚来这里和坏甜心的造遇战的,上面可以看到我已经昏过去了,亚梦站在我旁边。我正琢磨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人群里传来一阵骚动。
“Cool&Spicy!!!”我连忙回过头去。亚梦一只手拎着书包走了过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她走到了那个张贴物前。
“无聊。”她嘴里嘟囔着,把手伸向那张贴在墙上的张贴物,想把它撕下来。
“Wait!”我左手一拳砸在墙上“啪!”,正好挡在亚梦手前。“这上面写的什么?”我劈头盖脸的问道。
她和所有人愣在了原地。我用英语重复了一遍:“Someone tell me what writing on it?”这一次,好像有人明白了我的意思,一个矮个子的带眼睛的少年拉了拉我的迷彩服。我俯下身子侧耳倾听。
他并没有说什么原因,而是先问我:“你是上面的那个士兵?”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然后他说:“那上面说,日奈森前辈在战斗中战胜了一个中国特种兵。中国特种兵被打的落花流水。”
我这下才看出来,照片上的一侧有我的国旗和新约旗。我说:“那你要不要告诉所有人,我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她袭击的,根本不是战胜或者被战胜的事,之前我们一起面对同一个敌人,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还有,虽然我不是特种兵。”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但是,我是新大西洋公约组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士兵,我代表的是我们国家以及我们军队的尊严和荣誉,所以,请你们自行澄清事实并向当众向我道歉。”我正色道。
“无聊,这么点小事都要斤斤计较。”亚梦不屑一顾的说。
“无聊?!”我提高了声音:“如果你是我,你就不认为是无聊了!我现在不是一个人的事,你让我把我兄弟的面子放哪??!!”
好像眼前的一幕幕又往事重现了,我和几个人推开身上的尸体,互相望着对方像是从血缸里捞出来的脸,一个人脖子上甚至还挂着一截人的大肠。我握紧了拳头:“我的弟兄,和我,一起的弟兄,我们从,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然后,然后还要活下去,去做那些事。”我心头一阵酸楚,我虽然想不起来很多事,不过我肯定我和自己的朋友上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如果没了他们,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果就这么说没就没了,那太不公平了。我的朋友都是白死的吗?我用了好长时间才说服自己——如果我不能替代我的朋友活下去,那么我就太对不起他们的离去了。我的手颤抖了,然后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低着头闭上了眼睛,硬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陶德?”我听到有人叫我。连忙抬起头,是戴雅。
戴雅说:“虽然我不想说,但——你的朋友不是亚梦的朋友,而且她有些时候还不是那么坦诚,我能感觉到,你和你的‘弟兄’的羁绊,它虽然不是梦想,没有强烈的光辉,但是是希望的萤火。”
我点了点头,那个矮个子的戴眼睛的少年问道:“你刚才和日奈森前辈争什么?”
我道:“我不过是,想为自己的朋友挽回一点尊严。”然后又低下了头。
“日奈森前辈一直都是酷毙火辣的说。”
酷毙火辣?我苦笑的想,还不如说神经错乱。我道:“她的酷毙火辣让我和我的朋友无地自容。”我说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
“可是,可是日奈森前辈很强啊。”他辩解道。
“你觉得是一个连枪都没碰过的初中生强还是一个已经有实战经验的士兵强?”我毫不犹豫的反问道,他哑口无言,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不过,他还是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然后他说了自己的日文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请求道:“你能写出来吗?”他摇了摇头:“我身上没有笔和纸。”
我点了点头:“我叫。。你叫我Ghost吧,G-H-O-S-T。”我不知怎么,没有说自己的名字,而是说了一个代号。
“G-H-O-S-T?是。。。”“意思就是——”我顿了一下:“幽灵。”
与此同时,唯世跟着亚梦到了教室里。
“陶德发什么神经?”亚梦向唯世抱怨着。唯世默默地把头转向一边,过了好一会才说:“这很正常,他和我们不一样。他是特战队的指挥官。。。”
“他不是!”亚梦叫到:“他就是一个发神经的Cosplay的疯子!”
唯世苦笑了一下:“如果他是一个你说的疯子,”亚梦愣了一下:“戴雅呢?该不会是。。”
我站了起来,揉了揉脸:“我想一个人呆一会。”然后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漫无目的向一个地方走了过去。走着走着我就累了,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
为什么是这样?!我是彩虹特战队的队长,堂堂正正的队长,没有人承认我的身份吗?我不应该这样让我的队伍蒙羞受辱,我们曾经上刀山下火海,我们的荣耀就那么一文不值吗?!我就那么软弱吗?我怎么给我的兄弟交代?想到这,我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见鬼!我如果能想起来一些什么就好了。
戴雅飞到了我的面前:“你。。。我觉得你和一把枪有一定关系。应该是一把手枪”
“哪一把?”我立即问道,然后开始回忆自己用过的所以武器,好像我用过的枪不少啊,我本能的抽出了背后的P210:“是这个吗?”
她点了点头:“是的。我感觉你好像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我退出弹匣“咔啦!”,然后把套筒拉到底,确认枪膛里面没有子弹后,扣了扳机“咔!”击针的空击声传来。我把弹匣放在腿上,翻来覆去的观察着手里的P210,没有什么异样的,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特点。这就是一个8发弹容,单排弹匣的9mmX19mm手枪,而且打的很准,我看了看枪号,也不是什么特殊含义的,这也不是有什么收藏价值的枪,因为这是复刻的,不知道它有什么过人之处。
“有一个人把这把枪交到你手上,然后。。你就一直带在身上。”
我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
我拼命的从一辆翻倒的车底下爬出来,可是就爬了一半,就听到了一个声音:“你的死期到了,贱货!”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黑色墨镜,脚上是一双黑色皮鞋的男人站在我面前,右手里举着一把金色的.50AE口径的沙漠之鹰手枪指着我,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砰!”
一声枪响传来。我猛然睁开眼睛,下意识抓起腿上的弹匣向前扑了出去,刚刚接触到地面就连忙把弹匣塞进手枪,然后拉动套筒“咔嚓!”上了膛。
然后我连忙翻过身,瞄向周围,可是什么也没有。我连忙一个侧滚翻,躲在了一棵树后面。同时右手抽出背后的HPBDA。
“你在做什么,陶德?”唯世喊到,我连忙转过头,看到唯世和亚梦站在一起。“戴雅,他对你做什么了吗?”亚梦关切的问。
“没有,他没做什么。”
唯世道:“那好吧,交枪,我们去见理事长。”
这一次,我想了想,说:“等我一开始带的那把枪给我了在说,我不能在这样了,我要求携带武器。不然我是不会跟你的。”
“真差劲,就这么威胁人,你。。。”亚梦不屑的把头转向一边。
“whatever you think or say,I never change。”我根本就当亚梦说话是放屁,我干嘛要屈服于一个有4个甜心的女生呢?我没有甜心不是照样活着?她有什么比我厉害的?
“陶德,我觉得是这样的,我可以相信你是特战队的,而亚梦也可以相信你不是一样,你没办法强迫她。”唯世一脸平静的对我说。
“那我的那些朋友的面子往哪放?”“你觉得现在的你这个样子你的朋友想看到吗?”唯世波澜不惊的反问我。
我一下就哑口无言了,我是想拼命为我的兄弟留下一些什么的,但如果我。。“走吧,事情都会变好的。”唯世没有给我过多的思考时间,催促道。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起身跟了上去。在起身的时候,我悄悄地问了戴雅一句:“你能不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或者我之前的所作所为?”
“不是全部。因为一些原因,我只能感觉到一部分。”她回答到,然后回到了亚梦身边。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唯世还是伸出了手:“这没办法。”我摇了摇头,把枪插在了后腰上:“我也是。”说完,我看了亚梦一眼,然后对唯世说:“我可以一个人去吗?”
“你知道在哪吗?”他问我,我摇了摇头:“你如果不忙的话,能带我去吗?”
唯世摇了摇头:“我还要交待一下关于守护者的事,因为我们是初中了,弥耶和海里还不能完全对付过来。”他顿了一下,道:“亚梦,你带他去吧。”说完,他就急冲冲的走了。留下我和亚梦在原地。
我摊了摊手,然后亚梦厉声道:“走吧!笨蛋!”然后看都不看的走了。我硬是把到嘴边上的“FUCK”咽下去,跟上了亚梦。
如果说我不被承认合法身份就算了,被羞辱了也忍了,反正中国人在日本的地位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应该想想看那个一身黑的拿沙鹰的家伙是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和我有一定关系。还有,医院里的人和几斗家里的人是怎么一回事,这都不知道,我有没有落脚的地方也是个问题,我不懂日语,虽然语言翻译机可以保证日常的对话,但是它的局限性仍然很大,它的缺点我已经领教过了,再说,读写怎么办,那些日文对我而言和乱码差不多一样,我的英语口语还是跟电影学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日本人讲英语是带口音的,不像我那样口音少。我一开口他们就知道我不是本国人。而且我又不能随便乱跑。现在可以说是进退两难了。
“你在想什么?”小丝飞到我的身边问道:“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小丝正要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她:“我想知道亚梦为什么一直这样,或者说,我做什么惹到她了,我做错了什么吗?”
小丝看了看在前面的亚梦,道:“有时间在说吧。”
不一会我就到了一扇门前,亚梦说:“自己进去看吧。”说完,她就走了。
我看着那扇门,突然感觉它很面熟,我不由自主的两腿一软,差点栽个跟头。不过我本能的左手扶住了门,没让自己摔下去。
我被拖着,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把我向前拖着,我的头上罩着一个黑色的头罩,然后门开了,我的头罩一把被人扯了下来。。。
“进来。”房间里的人可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就喊了一句。
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摆设没什么异样,中间是一张宽大的木质的办公桌,上面散落着一副扑克牌,办公桌两边各摆着一张椅子,旁边是一个高高的到房顶的书架,窗户上挂着玫瑰红的落地的窗帘,一个人静静的背对着我倚在窗前。我本能的把左手手指活动了一下,并且拨开了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就是那个拿沙漠之鹰指着我的人。我用力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唯世亚梦说的“理事长”。
他个子比我还高一些,有着和唯世一样的头发,不过是褐色的,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不过我注意到他的手抱在胸前,而且手指紧紧地扣着手臂。看来他和我一样紧张。也许以前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吧,我觉得我还是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比较好。我无意中和他对视了一眼,他的眼睛是紫色的,眼神里竭尽全力隐藏着自己的恐惧。
我伸出双手放在办公桌上:“你。。。”没想到他也同时开口了:“你。。。”
同时开口,我们两个人都很尴尬,我无奈的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先讲。
“你就是那个彩虹特战队的队长,陶德?”
“是的。”我点了点头。
他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同时也示意我也坐着,我也拉过椅子坐了下来。“我本来想为你占卜的,不过不知怎么的,我没有这么做。”他指着桌上的扑克牌说
“我也不是个特别迷信的人,而且我觉得占卜或者催眠都是不科学的。”我感觉自己的右手食指抽了一下,不过他没有察觉。他把一张名片递了过来,上面写着“天河司”,他补充道:“我叫天河司,是圣夜学园的理事长,兼职天文馆馆长。你是不是有一个称呼叫‘幽灵’的?”他突然问我。
“那是我以前的代号。”我回答到。他向后靠在椅背上:“这么说,你的失忆好了?”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不能这么说,因为我还有很多的事都想不起来。”我正要把那个刚刚想起来的拿沙鹰的家伙说出去,不过我连忙闭了嘴——面前的这个理事长会不会就是拿枪指着我的人?我有些举棋不定,如果是的话,又该怎么办?
他好像看出来我有些异样,起身道:“跟我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站起来连忙跟了上去,他走到书架前,把一本书抽了出来。“咔啦!”书架里面传出了一阵闷响。我本能的退后了两步,然后看着书架一点点向旁边挪过去。
原来书架是一个暗门,里面是一条黑暗的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我本能的去摸小腿上的燃烧棒,不过天河司拦住了我:“没必要照明。”然后先走了进去。
“没必要照明,你是锻炼我的听力还是当我长了狗鼻子?”我自言自语道。把衣服拉起来让手枪的握把露在外面,然后跟了进去。刚一进去,门就关上了。
“尼玛,太俗了。”我小声吐槽道这个无聊的设定——进屋就关门,早知道拿个什么东西卡一下门口了。
不过里面真是别有洞天,从外面看是条又长又深的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不过里面是有一些微光的,所以在里面并不是很困难,不需要摸索。墙上有一些星星的图案,而且还涂着暗蓝色的夜空背景,让我想起了梵高的一副名画《星月夜》。事实上确实上面有一些很像那副画的部分,我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然后,我们到了一个很大的大厅里面,好像是一个放映室一样的结构,不过中央摆着的是一台——望远镜?
没错,是一台只可能在天文馆或者研究中心的巨型天文望远镜,我不记得在哪见过这个,可能是空间站吧,或者别的地方。这里是天文馆?
“咔!”传来一声扳动开关的声音,天文馆的穹顶上出现了一片星空,我惊讶的愣在了原地,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你以前注视过星空吗?”天河司站在我背后问我。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感觉眼前的这片星空像是在哪见过,也许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就看见过,或者我在某个地方见过。我用力摇了摇头,希望自己能想起一些什么,哪怕是一些碎片也可以,终于,我想起来了一个天气——阴天,没有下雨,闷热,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什么没有太阳的哪一个阴天让我无法忘记。我只记得,有一个阴天,就像暴风雨前的闷热一样,等待着什么。我又抬起头看着星空。
阿卡迪亚。
突然这4个字蹦进了我的大脑,我连忙回想,阿卡迪亚是什么?
行动代号?地点?任务?还是。。。星球?或者星域?
我连忙问道:“你听说过阿卡迪亚吗?”
天河司被我突如其来的提问问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他还是说到:“阿卡迪亚?你是说世外桃源吗?”
“我不知道,我是说,你知道有没有什么星球或者星域叫阿卡迪亚的?”我补充道。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有听说过。”然后他说:“说实话,现在我还真想不到让你做什么,不过等我有机会了再通知你。”
我点了点头。他又说:“我还有事。”
“那么,打扰了。”我从台阶上下去,开门走出了天文馆。
天河司坐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语道:“阿卡迪亚,幽灵,你到底是谁?在你身上经历过什么?陶德中士,你是来自阿卡迪亚的幽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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